11/10将再次保持中立

【取祈七夕10h/14:00】蝴蝶

*上一棒∶是我这个冤种

*下一棒∶我

*蝴蝶的意象有参考百年孤独

*BE,好,BE是世界之神…

*不要上升三次  还有我不是黑子  剧情需要【磕头bot

*赶稿赶出来的  错字、质量低有  请谅解><








-0-

——我会在有限的时空中无限地爱你的。

——即使我们相隔千山万水,即使我们相隔一个世界。


-1-

祈颜试图趴在取悦的肩上刷手机,被取悦用剧烈的动作从肩膀上抖下来∶“你怎么跟个挂件一样。”

“难听,居然说我是挂件。”祈颜赶紧从他身边挪开,“被你挂在肩膀上,我一点形象也没有。”

“你不需要形象。”取悦咬着勺子含含糊糊地回答,“你那点破事我都记得。”

“说来听听?”

“不会压机的调香师,放几次板子被砸几次的记录员,队友看了都嫌弃的击球手,飞蝴蝶飞到地图外边去的红蝶……”

祈颜赶紧夹着鱼丸往他嘴里塞试图把取悦的嘴堵上。后者嚼了两嚼干脆利落地咽下去,握住祈颜不拿筷子的一只手顺势把头靠到他肩上∶“下届人榜第一非你莫属。”

他能感受到祈颜的呼吸突然以一种奇怪的架势急促了起来,别扭地躲开眼神交汇的一瞬间,脸颊如同淡粉色的玫瑰一样沁出几丝绯红。取悦遂凑近了些、又凑近了些,直到嘴唇几乎贴到祈颜的耳廓——是冰凉的。

然后再轻飘飘地擦过去,就像天空中偶然飘过了一丝云霓。

于是祈颜的脸色开始逐渐发红——尽管他似乎很努力地不要流露出任何异样——谁也不知道那是因为火锅氤氲的蒸汽还是其他原因。取悦好笑地用力捏了捏他的手,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准备开饭。


吃完火锅天已经黑了。外面的风挺凉的,祈颜站在路边被冻得原地蹦跶。取悦四下看看周围的店铺,想了个歪点子∶“你要不要吃冰激凌?”

“要。”

果然是愿者上钩。

“行。”取悦眼睛笑得弯弯的,“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到街对面去买。”

祈颜点头,目送着他从自己身边走远、走远、走到马路中间——

直到一辆汽车疾驰而过。


他看到取悦突然就像蝴蝶一样从空中飞了起来,仰面朝上的,身体在无意识间划出一道好看的弧线,最后重重落地。红色的液体从不知在何处的伤口流出、流出,像一条小河一样从身侧划过,被祈颜踉跄的脚步踩踏,一步一个血色的脚印。

祈颜原本是在想,他好像并没有告诉取悦自己想要什么口味的——不过晚了,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他只能迅速地跑过去、奔过去、飞过去,失神落魄地跪在地面上,心底机械地想着他尚未履行的诺言和曾经描绘出的未来,握住取悦的手,就像在试图抓紧一个正渐渐流失的灵魂。

他为什么不动呢?明明自己已经跪在他眼前这样声泪俱下地恳求着他醒来了。

嘀嗒。

他为什么连一句话都不肯留给自己呢?

嘀嗒。

连手指尖上残留的最后的温度都要变得冰冷了吗?

嘀嗒。

那么再见了…再见了…再见了,取悦。


周围有好多人在晃来晃去,还有类似于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祈颜懒得去四下张望,因为他知道即使全世界的人口都聚集到这里也无力回天,还不如在一切结束之前握紧他的手来得实在。

…蝴蝶。

一只蝴蝶飞到了他的眼前。

祈颜顺着那只蝴蝶翅尖划出的弧线看去,一眼望见了满天灿烂的繁星,在深黑色丝绒般纯净的天幕上看着就像万千只明亮的眼睛。他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泪滴从脸颊上滑落、滑落,滴到地面上,滴到自己的指尖上,滴到满地的血迹斑斑上。

周围的嘈杂仿佛在慢慢消退。他只看得见蝴蝶、蝴蝶、还是蝴蝶,满天的星光照耀下来,使得它们像镀上了银一样美丽。

闭上眼睛睡一觉吧。

祈颜用力攥住手中也许是戒指的某样东西。

蝴蝶、蝴蝶、还是蝴蝶。

好好地和他说一次晚安吧,在另一个世界。


-2-

祈颜盯着右手上方一个快空的瓶子看。里面装着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正在一滴一滴地通过软管注入自己的身体。

还有这玩意。祈颜用左手摸了摸前额盖着的一块纱布。

这是什么啊?

他不知道自从自己看到蝴蝶后过了多久,或许在他的视野里出现这些飞舞的生灵时实际上他失去了意识。再醒来自己已经穿着宽松的病号服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全身痛得就像刚和谁打了一架,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那场车祸的结局是什么。

好像在昏迷的时候听到谁说案子还没审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去。

身体还没恢复。祈颜靠在床头无所事事地用一只手扒拉自己衣服上的扣子,话说回来手机去哪里了?他在护士拔完针后开始探着身四下里找,最后在床头柜上一堆杂乱的贺卡里找到了被掩盖的手机。

屏幕上好像还有点血污。祈颜恍惚地想,一瞬间思绪就像被拉回了那天晚上一样。实际上关于那场车祸他记得最多的就是取悦像蝴蝶一样飞出去的姿态,还有心底隐隐发作的钝痛,其他的他也不想回忆太多。不过他倒是还记得那些蝴蝶飞舞的样子,银光闪闪,真的是漂亮极了。

哦对。贺卡。手机没电了开不了机,祈颜把它插到也不知道是谁的充电线上,开始把那些贺卡一张一张地读。大部分都是认识的人送来的,也有路过的好心人随手写的,署名杂七杂八,看得祈颜一阵阵头晕。他之前不是没住过院,也不是没收到过贺卡,只可惜今后祝他早日康复的人就又要少一个了。

所以什么时候能出院呢?

祈颜摸着手背上的针孔发出难以名状的哀鸣。

想回去、想回去、想回去啊,自己的时间真经不起造作的啊。


在某病人的强烈要求下出院手续很快就办好了。医生摇摇头说真的离谱,就没见过这么急着要走的,医院又不吃人。

实际上祈颜的选择是正确的,他出院第四天正好赶上车祸案开庭,他特意请了一天假去旁听。在场的人里只有他一直闷着头不声不响,没有情绪也没有语言,谁也看不出来他就是这件案子受害者生前最亲近的人。

这件事理论上到这里就正式了结了。俱乐部之后还给祈颜请了心理医生防止他产生创后应激,祈颜配合着进行治疗,只不过他有一点从未和医生提及——关于那些蝴蝶。

在祈颜的视野里经常有蝴蝶出现。它们扇动着翅膀停在离祈颜很远的地方,尽量不打扰他的日常生活,但只要祈颜表现出希望它们接近,蝴蝶就会纷纷地飞到他的肩头、飞到他的鼻尖上,如同碎银般闪着好看的光。

祈颜当然喜欢那些蝴蝶,虽然他搞不清楚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他只是觉得在夜晚这些蝴蝶环绕在身边能给他带来莫大的温暖,就像还有人还陪在自己身边一样。

不过这大概是属于幻觉的范畴。祈颜不会傻到把这个也说出来的。

所以生活照旧,排位、训练、比赛、睡觉、吃饭,当然还有去店里买冰激凌,只不过这次只有他一个人去,他也不会再看到一个比赛服ID是Yue的人对着自己笑得一脸灿烂。他几乎都快习惯这种生活了,如果没有那些蝴蝶时不时在眼前飞舞的话——飞舞、飞舞,就像在提醒他有个人曾经真切地活过。


-3-

赛季末照例祈颜和小程双排玩人类。有局对面排到一个女巫,赛前小程还在怪叫这属于是颜门弄巫,被祈颜笑嘻嘻地骂回去,结果一进局内两个人都沉默了。这个女巫不仅对战的风格像极了取悦,喷的涂鸦不是ACT就是CPG,熟悉到让祈颜闭着眼睛都能找出最好的对策。

赛后祈颜习惯性地看看ID,很好,果然不是。小程赶紧岔开话题去开下一局,实际上祈颜是什么心情大家都清楚——在某一瞬间他似乎真的奢望对面能是某个人,即使被杀得片甲不留也在所不惜,只可惜他的愿望没有被听到,奇迹也没有再发生。

祈颜早该知道的。属于他的那个名字很早很早之前就从屠榜上掉下去了。

下播后回到房间里,祈颜莫名其妙地开始发愣,找出取悦的微信在对话框里发了长长一段话,内容大概就是今天和小程双排排到了一个很像你的女巫,所以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大家都很想你…诸如此类的。打完后发出去,长长的一条几乎占满了屏幕,祈颜不禁怀疑若是取悦还看得到他会不会有耐心读完——

呃,大抵是不会的罢。

当晚他又失眠了,一睁眼就能看见月光下有蝴蝶在房间里鬼魅一样地飞舞,翅膀拍打着几乎挨到他的脸,让他连呼吸都困难。祈颜挥挥手驱赶开一部分蝴蝶好让自己能正常呼吸,突然想着应该就这样窒息而死也不错,起码自己是幸福地倒在一片月光里的,虽然没能飞起来,但就像蝴蝶一样自由。

所以取悦什么时候回来看看自己啊?

他失落地将被子往上拉到自己下颚处。

难道他在另一个世界也已经忘掉自己了吗?


取悦摇摇头,指尖相触却难以让祈颜感受到切切实实的重量。这是第一百一十二次尝试,终于还是以失败告终。

他的身体——或许那只是一具破碎的躯壳——有时依旧会传来剧痛,他只觉得这应该是自己还能苟存于人世的标志。每天夜里当他飘在空中无聊到用指尖摹画祈颜的五官时,没来由的疼痛都会让他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到地面上或者床上。

虽然只要他愿意再飘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是真不愿意看到祈颜再这样了,看起来活得和往日没有两样,实际上内里的颓废与绝望只有自己知道。每当他听到祈颜祈祷能在梦中看见自己的身影,他便会一遍又一遍、虔诚地拢住祈颜的肩,即使祈颜感受不到——告诉他,我一直、一直在你身边。

在你身边。

从来不会、也没有忘记。


祈颜隔两三天就会给原本属于取悦的微信账号里发上一长段消息,内容大概是最近几天发生事情的总和。有时写着写着就会有欲哭无泪的感觉涌上来,只能把自己摊平在床上缓一缓,过一会再爬起来写。

因为现在他只有自己了。

蝴蝶还是在他眼前飞,密密匝匝地停在房间的墙壁上、窗台上,银花花的一大片。祈颜明白只要自己一声令下它们都会飞到自己的视线范围外,不知为何这些蝴蝶永远对祈颜言听计从——尽管这并不是他想要的,他更宁可这些蝴蝶把他的骨血皮肉当做食材拆骨入腹,如果能让他如同蝴蝶般在飞翔中失去意识,那就更好了。


-4-

距离那场车祸已经一年有余。祈颜的生活终于逐渐步入正轨,但同时他也惊恐地发现自己视野里那些飞行的精灵正在逐渐减少,一只一只在他的眼前死去、腐朽、化为尘土,一样都让祈颜有泪流满面的冲动。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是依附着这些蝴蝶活着了。不过取悦的影子可能确实已经在他的脑海中淡去——联赛赛场上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很少有新粉丝能知道当初曾经有位屠皇曾经在赛场上用女巫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更少有人知道他只是因为一场事故就再没能续写自己的史诗。

真是可惜。说这话的时候他举起手让一只蝴蝶停在自己的指尖上。

祈颜自己现在也算是联赛的顶级屠夫了。他不再像是谁的影子,只有眉眼间透露出的熟悉感能让人再次想起另一位和他非常相似的前选手,并感叹如果他还在现在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听到这种话后祈颜只是笑,笑得流出眼泪来,然后再全部擦掉,分不清什么是什么情绪。

是的。要是他还在,还不知道这一切是什么样子。


取悦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变得透明了点、更透明了点,大概是大限之期快到了。他无奈地拍拍手继续趴在祈颜肩膀上,肆无忌惮地蹭着他的脸颊,看着他打比赛、打排位、打训练赛,就像要弥补因为相处时间太短暂而留下的遗憾。

不过现在自己是什么?鬼吗?

是鬼也不错。他现在终于可以在无数个夜晚里亲手触碰自己曾经日思夜想的那张脸,终于可以随心所欲地趴在他肩上看着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终于可以毫无压力地跟在他身后分享他见过的所有人和事。只不过每当祈颜聊天时像开玩笑一样提到死字,取悦都会感觉全身触电般震颤,恳求几乎是脱口而出。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祈颜,殉情是傻子才会做的事,你怎么现在这么愿意承认自己是傻子?会很疼的,真的很疼的…

好吧。他听不到。

后来有一天取悦从假寐状态中昏昏沉沉地醒来发现祈颜不见了,而窗外下着很大很大的雨,他下意识地想去车祸现场看看。一路上雨滴穿透他愈发透明的身体,使他看起来就像袅袅蒸腾的一缕轻烟,仿佛下一秒就能乘风而起。

他猜对了。祈颜正站在马路边上捧着一碗冰激淋拿小勺一点一点地挖着吃,神情泰然自若,就像他头顶顶着的不是连绵不断的雨丝而是大太阳。取悦能看到他的衬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打湿,湿哒哒地粘在身上;发丝上沾满水珠,被打湿后也黏在前额上,整个人被雨浇得脸色苍白。取悦扳着他的肩膀几乎是脸对脸地看着他,声音渺小、空灵而始终难以穿透世界的屏障传到他身边,不住地乞求着他不要为了某个没有意义的执念而做出糟践自己的事,那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祈颜把空碗和小勺丢进垃圾桶,拍了拍手似乎准备就这样顶着雨回家。取悦担忧地跟了他一路,恨不得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他披上,几欲动手却发现自己根本连扣子都解不开,只能盼着祈颜自力更生了。好在他确实平安地回到了俱乐部,面对管理层的查问也只说是出去没带伞被雨淋,至于再后面的高烧就已经在取悦的意料范围内了。


他看着祈颜又一次挂着吊瓶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到最后居然头一歪真的睡着了。取悦坐到他旁边无人的椅子上侧过身,用手指轻轻地描过他的脸颊、嘴唇、眼角和眉骨——每一处沟壑与凸起,每一点已经化为虚无的触感,他依旧在试图用自己破碎的躯壳去触碰,即使取悦知道这也是不可能的。

祈颜呐。他幽怨地想着。

等什么时候把我忘了,你就可以真的拥抱自己的生活了。


-5-

祈颜发现自己身边的蝴蝶日益减少了。不过他已经很难去在意这种事情,季后赛过了就是转会期,他要做的事情真的还挺多的。

于是他经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蝴蝶从他的眼前飞走了,从窗户、从门,甚至有的直接穿墙而过,他伸手去捕捞却留不住任何一只。它们曾经完全是对祈颜言听计从的,而现在祈颜喊哑了嗓子也难以将它们唤回,就像他身上某种能吸引蝴蝶的东西正在缓慢流失。

唉。祈颜把自己往被子里一丢。

他并不能想通这些蝴蝶和什么有关。它们来时也是神秘莫测,离开时更是行迹匆匆,或许等到有一天蝴蝶散尽,他就会知道谜底了。

虽然到那时候知道也已经晚了,晚太多了,但是还能怎么办呢?


-6-

取悦很憋屈地发现祈颜好像快变成联赛第二代大众情人了。他趴在祈颜的肩膀上一边偷偷和他贴贴一边难过地想,可能自己的日子确实不多了。

真可惜,还有那么、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和他一起做。

现在是在情报局的录制现场。取悦偷摸着走到场所的角落里去,感觉自己的身体前所未有地如同乳胶般凝滞厚重,连移动都变得困难。他兴致索然地打了个哈欠,晃荡着腿坐在沙发的靠背上看着祈颜慌张地进行不算好的临场发挥,正心满意足地笑着,突然前所未有地感觉到了困倦,想要立刻躺下来睡一觉的那种。

糟糕。看来自己真的要在这里完蛋了。

他其实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拖了快两年取悦已经很满足了。于是他最后背过身去重重地搂了一下祈颜的肩膀,从沙发背上跳下来,摇摇晃晃地向着录制室最黑暗的角落里走去。他抱膝在那里坐下,背靠着墙,能感觉到意识就像某种空心管里的糖果一样正在向外抽离——抽离,直到消失。

在一切结束的前一刻取悦发现自己死后寄宿的那具躯壳终于破碎,在一瞬间爆裂,碎片飞到空中变成了千百只漂亮的蝴蝶,纷纷飞向窗外明朗的天。只不过还未等他做出思考他作为魂魄的短暂生命就已经结束,蝴蝶如同倒流的河般飞向天空的情景也是他最后看到的东西。

——所以,再见啦。


祈颜意识到自己视野里的蝴蝶正在以恐怖的速度流失、流失,有的化为碎片,有的朝着他所看不见的地方飞去。他最后能看见的一只蝴蝶飞进风扇的扇叶间,被搅成粉碎再随着风吹出来,银亮亮的粉末仿佛宣告着某个时代的终结。那一刻祈颜还是恍惚了一下,随后开始回答潇潇提出的问题——

“你最喜欢的联赛选手是谁?历届的也可以。”

他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小程。


或许他们早该知道的,当最后一只蝴蝶以无论哪种方式从生者的视野里消失,就会是逝者被忘记的时候。祈颜无数次的猜疑最终还是没有落到点子上,一切的一切都在最后化为泡影——他不再会记得自己曾经是如何将带血的衬衫当成宝贝一样叠起来收在行李箱底部,不会再记得自己向已经无人的账号发出的每一条消息,不会再记得自己泪流满面是为了缅怀何人。所有的蝴蝶在飞走那一瞬带走了他和更多的他们全部的记忆,如同蜃景一般,只存在于某个出现错误的时空当中。

所以这些蝴蝶是从哪里飞来的?它们的前身又是什么?

这就得提到取悦在濒死时许下的最后一个愿望了。

当温热的血液止不住地从他身下流出,当嘈杂与喧闹不绝于耳,当痛觉达到峰值身体反而毫无感觉,他想的是什么呢?

“愿我的爱人,他一切苦痛的记忆,能随着蝴蝶飞走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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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瑟瑟有尽 清冷凤鸣无时】